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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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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王】何谓佞幸

听了首歌《何谓佞幸》,被甜的不行,光速赶出来的小甜饼,使用愉快。

佞幸:指的是以谄媚得到君主宠幸的人。佞幸还指以男色事君的人(即男宠)

掖庭:嫔妃居住的场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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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融融的春意消融了冬日所降残雪,化作涓涓细流淌过干涸的河床,给庄稼地以滋养,也给了春耕的百姓们最大的慰藉。河两岸桃红柳绿,田间农歌传出百里,端的是一个河晏海清。

只是,岁首的朝会上却无端出现些令人恼火的奏本。

“王上,臣有事禀奏。”御史中丞脱列而出,执笏板躬身道。御史低头时,被一堆褶子挡住的眼睛往王杰希那边偏去,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。

“爱卿但说无妨。”喻文州带着抹平和的笑点了点头,端正了身子以示尊重,但内心却无端有些不安。

“自古有弥子瑕、董郎官等人,迷惑君主,祸国害民,使得社稷开始衰亡。如今的王将军,恐怕亦是佞幸之臣,臣唯恐王上覆前人后辙,还请王上明鉴。”

此话一出,百官无不垂首噤声,无人敢附和,却也无人为之辩驳。如今谁人不知王上宠信王将军,食则同席,寝则同榻,除了王将军出征时,大半时光都是同王上在宫中夜谈。再加上王杰希生了张俊逸的面孔,很难让人不多想些什么。

王杰希听见御史的话先是恍惚了一会儿,接着便一阵头晕目眩,一个踉跄后退了半步,面上颇有些不可思议的味道,那张也还算能言的嘴竟是半晌无言。他和喻文州还什么都没有,这让他如何接住这一盆脏水。愣了一会儿神,王杰希回复了往日的淡漠模样,不动声色地睕了御史一眼,并未出言反驳,只是平静地抬头直视喻文州深究的目光。

一身风骨已藏在挺拔的脊梁中,无需言说。

“不知御史中丞何出此言,寡人洗耳恭听。”喻文州拊掌笑道,拢了袍袖放在膝上,眸中冰冷得刺人。

御史未再面陈什么,倒是起居舍人小碎步上去,呈上了禁中注。 喻文州拿起来翻了翻,打眼望去尽是「王与王将军同宿寝宫」。

待喻文州放下禁中注,御史才又上前道:“王将军数次出入禁宫而无度,且夜宿王宫,实乃于礼不合。且近年来王上一直未添掖庭,民间已有传言说王上有暗疾了!”

闻言,喻文州唇角的笑意淡了些,双眸颇有深意地盯上了王杰希,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才回到御史身上。他倒挺希望御史所言是真,可惜磨了这么久,他还差一层纸没捅破,可惜了……

“御史都一大把年纪了,还相信这些个茶馆巷道间的流言吗?再加上点寡人同王将军的少时情分,都能当个街巷里的茶竂旧画本了,若连这都信,爱卿可真是老糊涂了。”喻文州的语气很淡,但其中责怪的意味也显而易见。他没再诘问御史,反倒把禁中注信手掷给王杰希,“爱卿你也看看。”

王杰希接过来翻了翻,面色也有些沉下去。本来莫须有的事,这么一看,倒也像是有了确凿证据似的。

“既然爱卿说了此事,寡人也不好偏袒,且让寡人同你好好说道说道,何谓佞幸。”喻文州声音温软,带着江南人特有的腔调,再加上他向来以礼待人,不摆王上的架子,极容易令人信服。

“御史说王将军是佞幸,便是因着杰希同寡人过于亲密、平日里相处的过久了罢。可若以此说来,陪伴寡人多年的两位侍读也是佞幸了?”喻文州顿了顿,目光缓缓扫过群臣,见他们神情微紧才继续道:“前些年寡人御驾亲征之时,一同出征的二十万将士同寡人同吃同住,难不成他们也是佞幸?朝廷的栋梁,百官同寡人夜谈,晚了寡人不也是留他们宿在宫里,那你们个个都是佞幸?”

一字字掷地有声。

此刻的喻文州有些咄咄逼人,平日里向来温和的他难得让群臣感到一丝压迫感,满朝竟无一人驳斥。 喻文州呼了口气,放软了腔调,颇有长者开导晚辈的风范:“爱卿们想想,孙仲谋同鲁子敬初见时便面谈三天三夜,同榻而卧,抵足而眠;文昭皇帝为重病的清河武侯祈河祷岳;唐肃宗为李泌烤梨,让其枕膝。难道这些人都是佞幸不成?古人尚如此,众爱卿可还有谁说王将军是佞幸?”

无人应声。

听着喻文州为自己辩驳,王杰希叹了口气,心中一暖,却是有了底气。他还是不争不辩,只背脊挺拔如松,义忠勇自在其中。

越听喻文州这一席话,御史脑门上越是有些潮湿,唯唯诺诺不敢否认。 喻文州看百官俯首汗颜的模样,心觉效果已差不多达到,敲打到这里也就够了。另外……喻文州垂眸看着王杰希。

“有将如此,于寡人于国,皆是大幸。不过既有此谏出,非御史之过,实乃寡人之过。这虽是未成之事,不过毕竟是已有之心,御史所言也算无错。”喻文州像是要给百官一个台阶,不过后半句却转得让人猝不及防。

喻文州站起身,缓步走下王座,径直到了王杰希面前站定,拍了拍他的肩。

“佞臣似卿,昏君如寡人,也算是差强人意。”

“还要劳烦爱卿为朕分忧,今夜来寡人房里侍寝,不知爱卿意下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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